
大乘絕對論-月溪法師文集第一冊
在我國,禪宗的黃金時代是在唐、宋時期,六祖以後高僧輩出,悟道祖師不計其數,然而在唐、宋以後禪門就逐漸式微了。禪的行者一旦墮入思惟、名相及文字語言的窠臼,那麼便與直指的本懷相差十萬八千里了。祇一味地在法上論説,終究離不開「口頭禪」;一味地枯坐,那就是典型的「枯木禪」;祇會念話頭或者將古人公案拿來剖析並且説出一番大道理的,那就是「話頭禪」或「公案禪」;有用止觀雙運來參禪的,那就是「止觀禪」。不説上述的方法對不對,若想以此明心見性,恐怕是相當的困難。爲甚麼會如此呢?因爲上面這些都離不開在妄念上做功夫呀!而近代的禪門行者不在妄念上做功夫的簡直鳳毛麟角。
在近代,能夠看出禪門種種弊端的,首推月溪法師。他是箇真正徹見本源的過來人,凡所説法都是從自性中流露,絕不墮入前人的思想陷阱中。在註解經典時都是從體性(佛性)上發揮,而不在文宇語言的表面上作文章。在後人整理的文集當中,最能夠表現月溪法師思想精髓者,首推《大乘絕對論》。這是一本相當殊勝的文集。「絕對」者是佛性的代名詞,簡言之,《大乘絕對論》是從佛性上發揮以説明古今中外思想界的種種不究竟處。這一點,吾人以爲相當重要,假如没有月溪法師的明説,一般人很難瞭解古今中外思想界的毛病究竟出在何處。佛性本體雖然不可説、不可思議,但《大乘絕對論》已然道出整箇佛性的架構,這對很少深入經藏的現代人而言,可以在極短的時間中明瞭整箇佛陀説法的旨要,在繁忙的工商社會中,顯得相當重要。因爲要現代人窮年累月埋首於浩瀚的經典中,實在不太可能,而大乘典籍的艱深,苟非徹見本地風光的過來人,很難瞭解箇中三昧。當然,對一位未徹見本地風光的人而言,對《大乘絕對論》的瞭解也一定僅止於表相,也就是説祇認得一點皮毛罷了!但不管怎麼説,這是一本相當白話且説理也很能深入淺出的文集。